李闻京垂下眼,笑了笑,「罗小姐布了好大一盘棋,你想搞死我?」
吴会反唇相讥,「李总其身不正,怨不得别人。」
李闻京再抬眼,眼底又是那种熟悉的锐利和冷漠,
「好一个其身不正。你罗漾装失忆玩弄我感情的时候,怎么不想想其身不正?」
我心底传来丝丝的抽痛。
对上我发红的眼眶,李闻京露出讽笑,「我说错了?」
我说:「错了,报警的不是我。」
「三个月前,找我兄弟要证据的,也不是你?」
我无话可说。
我的确动过那个心思。
找他兄弟要证据的,也的确是我。
警察推了他一把,「别废话,上车。」
李闻京踉跄了几步,牵动了身上的伤,蹙起眉。
上车前,他停住身子,回过头来,隔空对着我说了一句话。
我看清了他的唇语。
他说的是:「罗漾,等我回来。」
「我会亲手弄死你。」
李闻京只被调查了三天,就放出来了。
他兄弟姜木突然反水,一口咬死是吴会捏造证据。
吴会脸色惨白地求到我面前,「罗总,我真的不知道姜木会耍我。」
我警告过吴会,这件事要谨慎。
只是他的野心膨胀太快。
早就被欲望冲昏了头脑。
我仅仅失踪半个月,他便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肆无忌惮。
我坐在窗边,望着外面的高楼大厦,一言不发。
如今,李闻京反咬,利用吴会的恶意举报,使罗氏陷入了信誉危机。
相关部门已经介入调查。
与此同时,李闻京开始了对罗氏的报复。
接二连三的操作让公司市值大跌。
一夕之间,风雨飘摇。
我的办公室里,人群进进出出,彻夜灯火通明。
几天后,下属惨白着脸说:「罗总,李闻京对我们下死手了,我们根本扛不住。」
「他说,想保住公司可以,您亲自去求他。」
……
连日来的操劳,我患上了重感冒。
当我拖着病体来到李闻京办公室外时,却被告知他在开会,需要等。
四下没有板凳可以坐。
我只好站在门外。
前几日降过温,走廊开了窗,冷得跟冰窖一样。